創業3年多,拼多多就火速上了市。
社交電商第一股、近300億美金市值、身家超劉強東……一時間拼多多風光無二。
不可否認,拼多多確實頗為成功,甚至有關拼多多成功的解讀都有些連篇累牘。
有人說,拼多多是抓住微信生態紅利,通過社交化傳播的方式,成功的抓牢了淘寶之外、微信之內的四五六線城市人群;
有人說,去品牌化是全球的趨勢,品牌溢價正在縮水,這是消費降級的表現;
有人說,經濟下行之下,低端消費就會成為主流,看看涪陵榨菜、二鍋頭(順鑫農業)暴漲的股票就能窺探一二;也有人說,黃崢深得段永平的廣告之道,廣告做的深入人心……
不過,上市之后的拼多多,并不像很多IPO公司一樣迎來整齊劃一的祝賀和追捧,反而是質疑和指責聲不絕于耳。甚至,有關拼多多的網購經歷被寫成了不同版本的段子,引發全民熱議的浪潮。
對于拼多多的指責,最多的就是“假冒偽劣”產品——拼多多黃崢理解為更多的是山寨和白牌商品,而在不少北京五環內消費者眼里就是貨真價實的假貨。比如:小米新品、松下新品、創維先鋒、茅臺鎮原漿酒、VIVI手機等。輿論聲太多,以至于國家監管總局不得不介入和約談。
同樣處在輿論漩渦中的還有滴滴打車。由于司機和車輛的減少,原本便捷的打車成了難題,卸載滴滴的聲音漸起。尤其是下雨天,滴滴成了萬夫所指的重災區。
某種意義上來說,今天的拼多多、滴滴的輿論危機,有著驚人的相似。
C端體驗變差,引發輿論危機,甚至政府部門的介入。而這背后,則是供給側的問題,差異化的供給帶來了管理的難題。
本文試圖從商業模式特點和運營復雜程度的角度,來審視拼多多、滴滴,分析其背后高位輿情的必然,以及擺脫的可能性。
差異化供給的難題
無論拼多多,還是滴滴,都是C2C交易,從供給端來說,都是差異化的社會供給。即供給側主要是由C端消費者或者小b商家提供。
這種差異化供給的C2C交易由來已久、經久不衰,無論從原始社會的以物換物,還是琳瑯滿目的跳蚤市場,以及到現如今的電商巨頭淘寶網。
差異化的社會供給,好處是豐富的選品,以及模式更輕、容易快速起量。以拼多多為例,三年時間就達到了千億交易額,同樣的規模,自營模式的京東花了10年。
容易起量意味著供給側有更豐富和多元的供給。以滴滴為例,2017年數據顯示,北京滴滴注冊司機數量為110萬,活躍司機數量超過20萬。相比之下,北京出租車總數量不足10萬。同樣,拼多多上市招股書顯示,拼多多有超過100萬個活躍的商家,商品數則達到億級。這對自營電商來說簡直天文數字。
豐富和多元的供給,也帶來了管理成本的高企:如何保證非標準化的產品標準化的輸出。
這一點看似簡單,其實非常復雜,牽涉到最終的用戶體驗,所以又至關重要。這就好比,如果你想買的東西想第二天用到,那么第一反應就是京東自營產品。相比較而言,淘寶在這一交付層面就相對沒有完全標準化。
實際上,C2C的商戶運營不僅僅是配送物流這么簡單。涉及到更多的層面,比如:商戶入駐審核、流程管理、系統規則和執行、以及響應機制等等。這些問題涉及到人力物力以及與商戶的磨合,這些都需要時間沉淀。直至今日,淘寶依然每年還在打假、治理商戶行賄等問題。
三年時間,對于拼多多而言,還是太短。
在前端流量獲取到一定階段之后,拼多多在商戶運營方面的短板逐漸暴露出來。
比如,在商戶入駐層面,有媒體稱,拼多多的商家入駐只需要三分鐘,之后就可以進行商品售賣。
比如,在運營規則方面,6月爆發的商戶圍攻拼多多辦公室的事件,讓大家看到了其運營策略簡單粗暴的一面。一個對比是,淘寶成立8年才發生了“十月圍城”,而拼多多只用了不到3年。
再比如,文章開頭提到的假冒偽劣產品的問題。
對于拼多多而言,盡管流量端可以通過更多、更新穎的方式解決,不過,差異化的社會供給帶來的平臺治理難題,才剛剛開始。
從阿里向右拼多多向左到分不清左右
在快速起量后如何管理好供給側,從而在C端保持較好的體驗,在輿論擁有相對正向的聲音這個問題上。阿里選擇了往上走,天貓應運而生,并且在各方面資源上,阿里有了明顯的傾斜,于是發生了小賣家“圍城”事件。
C2C這種模式可以快速上量,另GMV短期能夠有好看的數字,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很多,阿里做天貓的選擇可以說正是清楚的看到了這一點,一直在非標準化向標準化方向靠攏。
然而拼多多的出現,可以說在淘寶曾經的方向上反而更加激進了。本以為已經塵埃落定的電商圈,因為拼多多的入局又激起了千層浪:渠道下沉、消費降級不是偽命題,其實這一點在拼多多之前就被微店驗證過了。
只不過拼多多把現實擺在了所有非拼多多用戶們和阿里面前,以至于在昨天支付寶上線了拼團小程序(分析詳見不凡商業昨日推送),無論品類和價格區間都有針對拼多多的痕跡。
拼到今天,阿里也不得不開始在業務上狙擊拼多多了,這也算變相地承認了拼多多背后潛在的機會。曾經向右的阿里與向左的拼多多如今已經分不清左右,那么面對巨大的詬病和供給側管理難的問題,究竟如何破局?
拼多多能否自我救贖
資本逐利,總會更加追求成本更低、產能更高的方式。
顯然,B2C的方式比C2C更加集約化和高效。這里的B2C可以是自營,也可以是諸如天貓模式,供給端都是體量更大的品牌商家。
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。淘寶2012年孵化出了天貓,現在如今天貓的體量已經和淘寶相差無幾,據數據顯示,2017年全年,天貓的GMV約為2.1萬億,接近淘寶的2.5萬億。
總體GMV的接近,不過背后供給側的數量則差異懸殊:數據顯示,截止2018年6月,天貓總店鋪數量為約20萬,而淘寶的總店鋪數量約為988萬,相差近50倍。
滴滴早已經開始了探索。據悉,很多城市的滴滴快車,都是由當地主要的汽車租賃商提供和運營。同樣的邏輯,包括閑魚、轉轉等二手交易平臺,一些諸如手機等類目,都是與專業的第三方進行合作。
拼多多也不例外。
黃崢曾在多個場合說過,拼多多的模式是Costco+迪士尼。通過拼團這樣的方式快速聚集消費者需求,并進行反向定制(C2M),從而集約化降低采購成本。
隱含的意思是,大流量匹配供應能力更強悍的供應商身上,而小供應商則只能匹配到更小的流量,甚至沒有流量。
反向定制,其實不僅僅是采購成本,還有平臺的服務和管理成本。正如天貓和淘寶一樣,20萬天貓商家的管理成本和近1000萬的淘寶商家的管理成本完全不在一個量級,但是,產生的GMV大致相近。
某種意義上,小商家幫助了拼多多完成了最初的商品多樣化和流量聚集的工作,但最終拼多多還將會流量傾斜給大供應商。畢竟,仁慈不能要,GMV會掉,股東會鬧。
不過,流量聚集的B2C方式也并非完全沒有弊端。社會化供給的一個好處是,由于供給多元,所以有了更強的議價空間,毛利水平更高。過于集中化的供給,平臺會喪失更多的議價空間。
一個例子是,攜程的酒店和機票業務。機票業務的供給更為集中,而酒店業務的供給則相對分散。因而機票業務的議價空間相比較就比酒店業務少了不少。
無疑,對于拼多多,中小型商家撐起了拼多多,但同時也帶來了管理成本的高企,“山寨假冒”等問題的橫行,以及消費者對于平臺品牌的消耗。
隨著戰略的轉變和流量的傾斜,拼多多正在自救。
這無疑是一場舍命的奔跑:拼多多進化的速度勝過消費者對品牌的遺棄速度,那么拼多多的神話故事還將繼續;否則,拼多多的故事不過就是曇花一現,成為笑柄。
本文來源:不凡商業?
作者: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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